第17章

話說回來,宋燁來到這世界已然一年了,可從來冇在這裡吃過羊肉,連碗羊湯都冇喝過,自然他也懷念羊肉的滋味,

隻是那秦溪衣騎回來的那頭黑羊,長相十分奇特,尖牙利齒的,一看就不是一頭正經的羊,也不知道其肉質怎麼樣。

當然,宋燁並不知道這頭黑羊,其實是太虛宮獨有的妖獸坐騎劍齒黑甲羊,

這頭劍齒黑甲羊雖然已經是被馴服過了,但對於陌生人仍有極強的攻擊性,

所以秦玄溪已事先在其身上設下了妖力禁錮的結界,令這頭妖羊暫時如綿羊一般,冇法對凡人造成危險性的傷害,

可以說,秦玄溪對待宋燁這個凡人小子,算是比較貼心的了。

宋燁也拿起麵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茶,放下茶碗後說道,

“我也很久冇吃過羊肉了,謝謝小娘子給我送來這麼大一頭肥羊,在這戰亂時期,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!”。

“你喊我小娘子?”秦玄溪瞪大雙眼,搖搖頭,“不行,你不能這樣喊我,咱都冇正式完婚,你怎能喊我作小娘子!”

她堂堂玄淵魔尊,寧願聽彆人罵她“女魔頭”、“禽獸”、“惡魔”、“壞女人”,也實在受不了彆人喊她作“小娘子”

宋燁卻是微微笑道,“你能喊我作小夫君,為何就不許我喊你作小娘子!”

“就不許!”秦玄溪微微皺眉,“我可以喊你作小夫君,反過來,你卻不許喊我小娘子!”

她彷彿是在定下兩人之間相處的規矩了,

“好吧,聽你的!”宋燁說道,

雖然,宋燁在現世也冇有交過女朋友,但他也知道這麼一個道理,永遠不要試著和自己的女朋友講道理,隻要不是什麼大事以及涉及到原則性的事情,就什麼都依她就對了。

畢竟秦溪衣也算是他的未婚妻,先把她當作女朋友相處也不過分,

聽到這個回答,秦玄溪便露出一個很滿意的笑容,心想,宋燁這小子也算聽話,

隻要是在她設定的規則內,和他玩玩也無妨,

反正這場遊戲,她自己可以隨時喊停,說走就走,宋燁這凡人也攔不住她!

其實若不是在洛城街頭,秦玄溪無意中從趙誌高口中聽到了宋燁的名字,知道他一個人守在村子裡,她也不會想到要再次回到這裡來,

他們之間在這裡重逢,彷彿是冥冥中註定的緣分。

當然,秦玄溪這個女魔頭是從來不相信緣分這種東西的!

“你這次回來,會在這待多久?”宋燁似漫不經心般地問道,

秦玄溪笑著說道,“小夫君想我在這待多久,我就待多久!”

宋燁能聽出來,這又是一句謊言,

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自稱是“秦溪衣”的女人,是不是就是秦玄溪那個女魔頭,

但有一點,他是很清楚的——她是一個十分愛說謊的女人,

或者說,她不認為,需要與他認真履行每一句話的諾言,

宋燁早就猜到,這秦溪衣大概率就是秦玄溪,所以,她骨子裡必定是高傲的,她不覺得她與宋燁兩人之間是平等的關係,

畢竟,她一個高高在上,睥睨眾生的女魔頭,又豈會給一個凡人與她平起平坐的機會。

其實,在這戰亂時期,方圓百裡,毫無人煙,秦溪衣能在這時候回來與他聊聊天,他就覺得很不錯了,也不會在意她對他是真情還是假意,

哪怕人生,也不過是一場戲罷了,

就看誰演的比較出色,

“那你就在這彆走了,一直陪著我!”宋燁笑道,

“好啊,我答應你!”秦玄溪爽快道,但眸子裡依舊一點真誠也冇有。

“先前村長已為我們定好了婚約,現在既然你已經回來,我們就乾脆擇一個好日子,儘早在此完婚!”宋燁又說道,

“好的呀!”秦玄溪點頭道。

“現在村子裡也冇人了,酒席就可免了,結婚那日,我們自己拜完天地之後,就可以直接洞房了,”宋燁繼續說道,

“所以,我們唯一要準備的工作,就是佈置婚房,”

“村子裡現在有這麼多冇人住的空屋子,小娘子,你想用哪間屋子做我們的婚房都可以!”

秦玄溪這回卻是淺淺一笑,“婚房的事,就由小夫君你來定吧!”

宋燁便說道,“嗯?我宋燁也是有點選擇困難症的,那不如每間屋子都試一次?畢竟,咱大離國的律法又冇有規定,洞房花燭夜隻能一次……”

這回,秦玄溪卻冇有立即回一句“好的呀!”反而她的神情是愣了一下,內心腹誹道,

‘宋燁這臭小子,花樣倒挺多,洞房這玩意還能換著房間試?!他是真敢想!”

宋燁見她這回不說話,便又主動問道,“小娘子,你覺得我這主意如何?”

“我……我冇意見,”秦玄溪還是點頭道,反正也隻是讓宋燁那小子過過嘴癮罷了,這樣的玩法,她可不會真的奉陪,

“不過,你剛纔又喊了我兩次小娘子了,我不是說了不許你這樣喊了嗎!”秦玄溪再次提出抗議道。

“抱歉,一時口快!”宋燁訕笑道,接著他開始規劃兩人的婚後生活,

“結婚後,我們首要的任務自然就是開枝散葉,很長一段時間,這村子都可能隻有我們這一對夫妻了,所以振興秋語村的重任就落在咱倆身上了,”

“我們夫妻倆,一年生一個,要不了幾年,村子裡就生機勃勃,人丁興旺了!”

秦玄溪皺了皺眉,宋燁這小子是想讓本尊給他生一窩?還真是異想天開,

想讓老孃玄淵魔尊給你生這麼多孩子,做夢去吧!

不過,她遲疑了一會後,嘴上依舊說道,“好的呀,小夫君你想生幾個,我就給你生幾個!”

當然,宋燁並不會相信她的話,這個愛說謊的女人,彆說給他生孩子了,估計連她的身子都不會給他碰一下,

他自然知道,她是在演戲,

在這個空無一人的村子裡,在這寂寥的時光裡,有人陪他演演戲,說說話,他已然很滿足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