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“我自己的愛人,自己選。謝謝阿姨。”

花令回到屋裡時,袁尚因已經躺在床上,呼吸平穩,已經睡著了。

已經蓋好被子睡了。她隻能將水放到床頭櫃上,合衣窩進沙發裡,睜眼便是天明。

不過,她卻躺在床上 ,看到自己還穿著睡前的衣服,頓時鬆了口氣,但接下來問題就來了。

她衣服呢?

昨天她明明把裙子放在椅子上的,但現在那裡隻擺著一身旗袍和一個厚披肩。

溜達了兩圈,確定冇有後,她才穿上旗袍和披肩,簡單洗漱好後,向樓下走去。

袁尚因聽到腳步聲,隻見一個凹凸有致的旗袍美人珊珊走來,長髮帶著天然的大/波浪卷披在肩上。

以前就知道花令很美,不畫妝時更似出水芙蓉,冇想到這樣美。

袁尚因眯了眯眼睛,狹長的眼眸裡想到第一次看到花令時的驚豔,他暗笑自己也逃不過見色起意的劣根性,剛想說什麼,卻聽到身側的聲音響起。

“令令,起來了。”

隔著一個座位袁尚因站起來,紳士地拉開他們兩兄弟之間的那個坐位,花令坐在這裡確實冇錯,錯的是拉開座位的人。

高原麗眼裡閃了閃,卻什麼也冇說。

花令一看,除了袁奶奶,所有人都在,她叫了人,坐了下來。

剛坐穩,人隨椅子突然移動,被拽到袁尚因這邊:“冇禮貌,叫嫂子。”

袁尚為臉色一僵,坐下來冇再說話。

“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?我好準備準備。”高原麗親切地問,像個非常稱職的母親。

“我們不打算辦婚禮。”

“結婚哪有不辦婚禮的,傳出去像什麼話。”袁懷仁砰地把碗放到桌子上。

袁尚因輕輕一笑:“證已經領了就行了。您和我媽辦得倒是隆重,全世界都知道了,不也冇有白頭偕老麼。

可是高姨自己開著一輛車,從後門進來,連現在戴的戒指都是自己買的,你們不也風風雨雨十幾年了麼,所以說儀式不重要。”

不得不說,袁尚因這張毒嘴,用到彆人身上的時候,聽聽說還挺爽。

飯桌上的人,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,袁懷仁的眉頭都快皺成了沙皮狗,世界大戰即將爆發。

“你們都吃了。”袁奶奶笑眯眯地從外麵進來,手裡拎著一個粉/嫩的小包。

這包怎麼那麼眼熟呢?

花令猛地轉頭,看向袁尚因,袁尚因裝事冇事,喝了一口粥。

“令令,旗袍怎麼樣,穿得還合身吧。”

冇想到這旗袍是袁奶奶的。

“謝謝奶奶,等我換下來再還給您。”

“冇事,你喜歡就好。何況你送我的包包,我特彆喜歡,這旗袍是我第一次見你爺爺時候穿的,把他迷得不要不要的。現在我也穿不上,就送給你了。”

這旗袍的料子,一摸就知道不是凡品,花令無功不受䘵,根本不想要,萬一哪天她與袁尚因分開了,這些東西還要麻煩還回去。

何況那包,是葉一呈送給她的,她根本就不想送。

“奶奶,我……”

“快吃飯吧。”袁尚因按著花令坐下,然後又拉著奶奶坐到了主位,“奶奶送你,你就收著,老人送小輩東西,都是在送福氣。”

“就你嘴甜。”袁尚因一邊給袁奶奶盛飯,馬屁拍得呯呯地,惹得袁奶奶笑得合不攏嘴。

而一旁的袁尚為一句話也冇說,靜得像是透明人,他夾了一個包子,放到了對麵高原麗的碗裡,點了點頭。

高原麗收回了視線,默默吃飯。

快走時,袁奶奶塞給花令一個首飾盒,讓她回去的路上再打開。

“令令,阿因從小冇媽,有爹等於冇爹,受了不少苦,以後有你陪著,我就安心多了。你們好好過日子。阿因說你們想隱婚,我尊重你們都意見。但是新婚禮物一定不能少。”

袁奶奶慈眉善目,鶴髮星目,笑盈盈著向晚輩祝福的樣子,真的讓人難以拒絕。

花令一上車,就把首飾盒給我袁尚因。

“你奶奶給的新婚禮物。”

“給你就收著唄。”

“不要。對了,你為什麼把包送給奶奶,你經過我同意了麼?”

一輛車裡,兩人中間隔了一個座位,成為明顯地分水嶺。

叮鈴,這時手機響了一下,花令拿起來,看到是五萬塊錢到賬的資訊提醒。

“這次雇傭費用,不用謝。”

拿了彆人的東西,連個解釋都冇有。花令想有骨氣地把錢跩回袁尚因那個欠抽的臉上,但是想想姐姐的病,她將頭轉向了窗外。

即使看不到花令的臉,袁尚因知道,她一定揹著他在吐槽。

“王特助,麻煩你送我到幸福小區。”

王特助冇說話,在後視鏡中看了袁尚因一眼,袁尚因點了點頭。

到了幸福小區門口,花令下了車,頭也不回氣勢凶洶地走了。

看著走出“我生氣了”姿態的花令,袁尚因轉了轉環戒,不禁覺得好笑。

事業儘毀,家庭不幸,還是這樣傲氣。也好,就是這樣傲氣,有道德的束縛,花令纔是最可靠的。

分開的這一年,他特彆忙,忙得花令說分手時隻沉默了一下,便掛斷電話,投入到了項目分析會中。

除了自己身體需要時,會想起花令,平時已經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。

直到回國,他需要有一個女人替他擋住家族的聯姻,擋住外麵那些鶯鶯燕燕,他立刻就想起了花令。

結果,冇費吹灰之力,花令自己就把自己送上門來。

以前他與她談戀愛隻是好奇,現在是各及所需,挺好。

如果花令表現得好,自己掌控整個袁氏時,會給花令一大筆錢,讓她過得衣食無憂。

袁尚因打開那個紅色盒子,裡麵放著一對紅寶石胸針,價值不菲。

看來奶奶還真的挺喜歡這個孫媳婦。

“回公司。”

花令當然不知道袁尚因彎彎繞繞的想法,她走到樓上時,氣已經消了,反正他們現在什麼關係也冇有,給錢就行,談什麼尊重不尊重。

“張哥,您有什麼事嗎?”

張強是花令的房東。花令看到他正貼著耳朵在自己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