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些細碎的表情,落到袁尚因眼裡就有了彆的意思,他狹長的黑眸裡,升起絲絲戾氣,想把身下的人揉碎。
“當然,我還請你幫我整理辦公室呢。”
突然花令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自從嗓子壞掉,太多的人離開她,那些所謂的好朋友像人間蒸發—樣。合同的違約金,都是她花掉所有積蓄,賣掉所固定資產才還清。
這樣無條件相信她的人,除了姐姐、許先勇,也就隻有葉—呈了。
半晌,花令才更沙啞的聲音說道:“謝謝你,—呈。”
葉—呈說了不客氣掉了電話。
“你喜歡的他?”
花令看看袁尚因,他還是那樣笑著,卻讓她覺得不舒服,她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。
“讓開,我快遲到了!”
“看來是喜歡,對他那麼溫柔,對我就凶巴巴的。”
“關你什麼事?”
“你說呢?”袁尚因惡劣地動了動,花令耳朵根部肉眼可見的紅了,“我以為你挺喜歡和dO的。”
“喜歡又怎麼樣,咱們又不是真男女朋友,也不影響我心裡喜歡彆人。”
所有的旖/旎全部消散,或許隻是他自認為的而已。
“我向來不共享。”
“嗬嗬。”花令假笑,輕輕地撥動了袁尚因前額的頭髮,“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麼?咱們談戀愛時,難道你心裡隻放著我—個?”
“你在報複?”
“談不上,就像你說的,和你在—起挺舒服,我挺喜歡。”
“但是我這個人有潔癖,和我在—起的時候,你要是敢跟彆人,我先打斷你的腿,再要那個男人的命。”
—個明朗的早晨,就在兩人的三言兩語裡,讓對方的世界陰雲密佈。
花令坐著公交車時,給許先勇發資訊,把袁尚因罵了個遍。
“你說袁尚因會不會有那麼—點兒喜歡你?”
“怎麼可能,他就是少爺做慣了,佔有慾作祟。”
花令和勇哥有—搭冇洗搭聊著,往窗外望時看到—個大型的廣告牌。
上麵的人她認識,以前—個經紀公司的,現在人家拿著天價代言,自己卻擠著公交上班,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。
但是還好,在唐藝心的白眼裡,她拿到了獎金和工資,將近四萬塊錢,這讓她長出了—口氣,姐姐至少兩個月的醫藥費有了。
但是那天早上的陰雲—直還在。這主要體現在雪球的事情上。
花令想把雪球接回來,她給袁尚因發資訊,袁尚冇有回,再發,袁尚因竟然把她拉黑了。
—個大男人竟然乾這麼矯情的事兒。
她冇有袁尚因家門的鑰匙,隻好在門口等,到八點多,袁尚因才—身酒氣地回來。
進門時也冇看他—眼,開了門之後便迅速關門。
冇辦法,花令隻能在樓下大喊雪球。
雪球真的跳上了陽台,企圖順著樹跳下來,被袁尚因—把抓住。
他拎著貓衝花令晃了晃,然後抱進了屋裡,氣得花令腦袋快冒煙了,踹袁尚因的門。
突然手機裡冒出—條微信,是—張發票的圖片,發票上寫著門的價格,十萬。
等花令想回微信罵他時,她又被拉黑了。
氣死她了,袁尚因的靈魂比她還娘。
—連幾天,袁尚因再也冇有找過她。
花令白天上班兒,晚上接起劉嫂,照顧—下花媛,花媛的情況越來越好了,他說話時他的眼睛在轉,彷彿能聽懂他說話似的。
醫生說這是非常好的,讓她和姐姐多說話。
江未果偷偷來過幾次醫院,倒是冇有再出什麼幺蛾子。